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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的传奇由我们书写 – 《勇敢传说》

Admire-talant

电脑版   2018-12-13 16:06  

 

 

我们去分析由能指滑变为所指的魔力是什么,就能大略领会《勇敢传说》到底在讲什么。
公主为了反抗自己的命运,而寻求于巫术,却是将皇后变成了熊,差一点害了自己的母亲。而后,通过真情的流动,公主救回了自己的母亲,而她也因之打动了自己的母亲,从而才改变了自己的命运。
当然关键的是公主和皇后的关系当然不是白雪公主和皇后的关系,尽管这种逻辑渗透着的是善恶判断,但那是另一回事了。
巫术这种魔力为什么没有去依着实现公主本身的愿望 ,而却恰是通过试图将皇后变成了熊?熊能指的是异化的逻辑,人主体性的丧失。那么显然,将皇后变成熊就是去掉皇后的主体性,并因而由之将她所操纵的公主的命运移置起来,移置——逃避命运。
人不能妄图通过逃避而去改变本应该她承受的命运。逃避现实生活根本就改变不了现实生活什么。
《勇敢传说》似乎是对《兰戈》中人不能逃避它命运的反动。因为实在最终《勇敢传说》中公主改变了她的命运。
但其实这是另一回事。公主通过巫术魔力将自己的母亲变成了熊,暂时逃避了自己的命运。而在皇后变成熊的过程中,皇后经由熊的身份——生活在别处——理解了自己的女儿,用爱打破了这人的命运,复归到自由与平等。存在——熊、城堡——是异化与净化的双重媒介,正是某种对自我的放逐中,皇后和公主都看清了来时的路,皇后理解了女儿,公主也因之改变了自己的命运。
在《兰戈》人不能逃过它的故事,和《勇敢传说》中人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中,显然存在着一种对比。《兰戈》所显然讲述是一种注定该你承担的,而《勇敢传说》讲述的是一种不该你承载而必须承载的命运,人可以去反抗掉这种命运。结构着能改变和不能改变的关键在于这是迷失自我还是寻回自我。兰戈的故事显然那就是它自己,而公主的命运却恰那不是自己。
正是自由与平等所结构出的一种自我的真正观念,真我靠着爱,靠着人与人之间的博爱的这种魔力,将原本阻碍他们的自由与平等的东西通通摧毁掉。人最终能改变命运——保持自我。
影片还表现着另一种景象,古老王国的失落与新生王国的荣耀。分裂导致的正是失落,而虽然我们年轻,但最起码我们在书写着我们的传奇。我们与古往的传奇平等,我们团结起来就能书写新的传奇——自由,平等博爱的胜利。
如果失落王国与被王子诅咒的国王变成的恶熊是殷鉴的话,那么鬼火为何将人指引至巫婆的小屋?在中心失落,主体丛生的世界鬼火它显然不是因为公主出现才有意义,它自为存在必须也是具有意义的。那么鬼火显然也是有净化与异化的双重性质。但问题在于,影片鬼火的形成在于被诅咒变成恶熊的国王解脱后的灵魂所化——解脱后的灵魂是受难者,它们将通过自己的灾难而试图明示以后来者以解脱的路,给他们以指引,这能够解释鬼火为何将公主指引至恶熊所居之地,但为何鬼火将公主指引至巫婆的小屋?无路可走,正恰是不希望她走到岔路上去。显然,在原有的环境中,等待的公主的只有一种命运,要么是屈服,要么是出走,逃向无何有之乡,但无何有之乡同样是匮乏的,并没有她想要的,她将只能不是堕落,便是回来。而她的逃并没有改变她所该承担的命运本身,她的逃避只能导致王国覆灭,而她将被指认王国的罪人。鬼火因此必须指引公主至巫婆的小屋,只有在这种改变中,能够产生改变自己命运的可能。她无路可走,因此就不会走到岔路上去。
尽管这种路时时有将一切毁灭的危险,但她那因无路可走而走的路,就不会是岔路,也就不会因之将一切倾覆。而那条唯一的路,就是她的故事,她的命运,她自己的命运,而不是谁强加的。
在东方文化为别人牺牲是一种因循,或者总有人要牺牲,或给之以荣耀,又或者不给荣耀还要去污蔑这牺牲中。公主只能听从她母亲安排的命运,她最终命运的毁灭将导致一切的坍塌。“我何以沦落至此”“因为我有所牺牲,为别人而活”在主体林立的世界里,就实在不存在谁一定要为谁牺牲为谁而活的义务,因为并不值得。
放弃自我而牺牲,试图用牺牲去唤醒他人,简直不可思议,没有了自我还能胜利,实在是对人的糟践。无论是自我,还是那胜利。
你只有一个命运,那就是为你自己而活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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