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天鹅Nina其实是个很自卑的人。虽然她是个出色的白天鹅舞者，可是她处处表现出不自信，比如很受强势母亲的控制，经常担心Lily/或是自己心中那个好胜的黑天鹅抢走自己的角色。殊不知精神压力和幻象交替作用，才导致了最后的悲剧。

Nina的母亲恐怕从头至尾就是Nina的幻觉。因为她的母亲从来没有和其他人物交流过，Lily找上门来，母亲也只是躲在门后和Nina说话。Nina睡过头她也只是坐在椅子上无动于衷。Nina说我要搬出去了也一直没有搬走，房子里一直就住着她自己。Nina带Lily回家，很放肆地跟妈妈炫耀她和两个男生同时啪啪啪了，炫耀完和Lily又在卧室里来了一回，她是想借酒性来放抗母亲的控制。醒来以后她发现Lily根本就没有跟她回家，回家后的事恐怕就是她的梦。这个梦是她想摆脱母亲的控制的表现，包括她挂掉了妈妈的电话。母亲在世时的过度控制导致Nina的自卑，她学习工作尽量表现得出色，生活中做个极致乖乖女，还是达不到母亲的要求，所以她表现得自卑容易紧张，总认为别人在争夺自己的位置其实是在怀疑自己是否能胜任白天鹅？是不是别人比自己更完美？

黑天鹅更明显是她自己的幻觉。黑天鹅一直在挑衅她地位，她又恐慌又害怕，同时试图反抗。这个徘徊不去的黑天鹅就是她心中的不自信。她习惯了被否认，当她当上白天鹅，成为整部剧的制高点的时候，没有更高的制高点来否认她了，她开始恐惧，怀疑自己，怀疑是不是出了任何的差错，同时又害怕失去这个好像不属于的荣誉。

Nina最终没有摆脱母亲的精神控制，陨落在了最美的时刻。

电影的恐怖气氛渲染得十分到位，多镜面的环境、黑色的妆容，都营造了恐怖无助的效果——心理的恐惧是最恐怖的，这比看见女鬼匍匐过来还要恐惧。